64、寻人启事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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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种病是遗传的,我早就说过,他早晚会和他爹一样,我的话这回应验了。”

建筑小区的大门外,人们背着钟铭指指戳戳,悄悄议论着。

钟铭把老墙用的东西交给医院的护士,然后隔着上锁的病房大门,悄悄地窥视着老墙,久久不肯离开。

将近中午时分,钟铭才回到自己的店里。他眼神里藏着冷酷的光,嚼着手里的香肠,泡上了一袋方便面,来到电脑桌前。几天前,他在公司里安装了远程监控系统,三台微型摄相机监控着公司里不同角落,任何时候都可以通过手机上网观看现场画面,如果定好时间,现场录像以可储存在电脑里。

他打开录相文件,随意翻看着,第一段录相都很正常。忽然,他在一段录相里看到了赵玉珏,是她上次来这里时被录下的。他坐在长沙发上说着什么,赵玉珏在似是而非地听着,他在慢慢地向她移动,她并没有躲闪,两个人拥在了一起……

钟铭又看到那个红色的首饰袋,从里面掏出那对金手镯,放在手里掂了掂,笑了笑,又装进袋里。他正要把红布袋放回去,却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,他摸出一张叠得四角齐的稿纸,上面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:

寻人启示:1969年,我在南山顶的石亭旁边,抱回一个百天左右的男婴,男婴装在一只长条竹筐里,身上带金手镯一对儿,小棉被一条,右耳唇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肉瘤。当年的男婴如今已长大成人,自食其力,如今刚刚完婚,请孩子的生母,或者知道孩子母亲下落者,请速与建筑小区14号钟敬仁联系。

钟铭愣愣地坐着,像一尊石雕。看日期,这则启示是他与孙婧定婚后写的,也许是因为他和孙婧分手的原因,这则启示才没有发出去,上面说的那个男婴,应该就是他。

他来到镜子前,仔细端祥着对面的自己,然后不停地摇着脑袋,挥起拳头砸在镜中的那个人的脸上,鲜血顺着他的指逢流了出来。钟铭来到院里,启动了那辆越野吉普,在漆黑的夜里,一道强光倏地亮起来,在空地上绕了一个弯,直奔小区大门而去。

在寂静的广场上,那些依然亮着的街灯,孤单单地举向空中,远处的南山,黑黝黝的,和夜色成一片。钟铭下了车,走向广场上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
面对电脑中这突然出现的一幕,钟铭坐在座位上低头想了一会儿,便得意的从座位上跳起来。他“嘿嘿”冷笑了两声,关了电脑,拔通了赵玉珏的电话,对着话筒,却不说话。(未完待续)

他忽然停下脚步,侧身仰望着近在咫尺的汉白玉神女雕像。借着银白色的灯光,她白色的长裙飘逸过膝,发髻高挽,乳峰微耸,一手纤手置于鬓边,另一只手弯曲下垂,撑起美丽的曲线。

这尊雕像,是一个雕塑师的作品,如今已成为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。相传很久以前,市区几百里外的湖边,住着一位善良、聪明、美丽的神女,许多年青人都梦想娶她为妻。无论谁向她求爱,都必须回答一个问题:什么是人间最宝贵的?每天都有人前来向她求婚,其中有勇士、有书生、有商人,乃至国王。勇士说:人间最宝贵的是武力。书生说:人间最宝贵的是诗书。商人说:人间最宝贵的是金钱。国王说:人间最宝贵的是权势。神女对这些回答都不满意,勇士含羞而去,书生浴耻而归,商人倾宝于湖,唯有国王苦思冥想不肯离去,最后老死在悬崖上,女神也终身未嫁。

钟铭开来吉普车,停在神女身边。从后备箱里掏出了一条钢丝绳,一手甩了上去,正好套在神女的发髻上,另一头则紧扣在车尾的保险杠上。钟铭启动了汽车,钢丝绳渐渐地绷紧了,那尊雕像从头部断开,轰地一声,倒了下来,滚出了很远。

钟铭回到小区里,在车上睡了一夜。天刚刚放亮,他就下了车,埋着头来到小区门前,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着,时而徘徊,时而驻足,时而疾走,时而席地而坐。钟铭突然爆出一阵刺耳的狂笑,双肩剧烈地抖动着,在他身后的不远处,小区清扫员被他的纵笑搞懵了,不停地向后退着,在十米外的地方,重重地撞到一棵大树上,捂着脑袋,拔腿跑开了。

“老墙的儿子疯了,那眼神,那表情,和老墙犯病时没什么两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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