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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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些对莳芸来说,都已经是生活里不值一提的琐事了,对于前男友,她既不留恋也不愤怒,连埋怨老天不公都没心思,如果不是来到白色城堡后春梦连连造成她的困扰,她根本不会想起这些。

现在她唯一烦恼的是,老是作春梦的她到底该怎么办?难道要去找个男人一夜情,看看能不能因此让梦境消失?烦恼啊!

翻个身,虽然明知道住在别人家还赖床实在不妥,但一想到得在整夜春梦后面对黑恕谦,金莳芸就很想继续当缩头乌龟。

接着她瞥见秀发上一片雪白,本来还惊讶自己什么时侯冒出了那么大片的头皮屑……啊,幸好不是,不然她的烦恼又要增加一桩。她捻起那片白玫瑰花瓣,坐起身,发现床上不只一片。

难道昨夜风大,把窗前那束白玫瑰的花瓣吹到她床上来了?她捻着花瓣,下床信步来到窗边,不知错觉否,琉璃花器里的玫瑰盛放得比昨夜更动人。

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昨夜的梦境特别清晰,连感觉都鲜明得像身历其境,彷佛前一天晚上她真的和黑恕谦疯狂地作爱……

感觉到羞人的热潮,莳芸声吟着翻个身,拉住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。

如果她真的去看心理医生,万一那位医生是个父权思想根深柢固的沙文主义者——这种倾向和所学或学历,甚至与性别都无关,总之脑袋硬臭如粪石的人比比皆是——那么那位医生会如何解读她的春梦?

老处女思春。

恐伯再难听也差不多如此,莳芸颓丧地想,身边的人都认为是高中毕业那年男友的严重背叛,让她从此把爱情推拒在门外,这些莳芸都不否认,因为至少有一半是真的,情感学业两头空的打击一次就够了。但最受不了的是竟然有人认定她对那位初恋情人念念不忘,即使多年过去仍在等他回头。

她不清楚玫瑰的品种,只知道玫瑰有庞大的支系,琉璃花器里的玫瑰,花瓣末端像上了淡淡的红胭脂,粉粉柔柔的,相当讨喜,白色的部分还看得到略带半透明的羽状经络,显得更形晶莹剔透。

摆置琉璃花器的桌上也散置着几片花瓣,连地毯上也有几片,莳芸心想昨夜的风一定有点大,都吹到她床上去了。

有人敲着起居室的拉门,是女佣送来一套全新的衣服,莳芸本想拒绝,不过女佣却说昨夜将她的衣服送洗了,还没拿回来,莳芸只好接受。

“早餐已经准备好了,主人问金小姐想在早餐室用餐,或在房里用餐?”

讲到那位初恋情人,据说现在在某高科技产业公司混得不错,当年偷走不属于自己的论文申请到第一志愿,他倒混得很开,一路平步青云——这世界就是这样,不是坏人就一定会有报应。其实莳芸已经很少、甚至几乎不曾想起那位初恋男友了,只是身边的人老是因为她迟迟不交男友,有意无意地就向她透露初恋男友的消息,让她不想知道都不行。

这也就算了,反正就当作听八卦嘛。谁知道前阵子她人还在台湾时,居然碰巧遇到那位初恋男友!

小说或连续剧里都是怎么形容这些场景的?比如多年过去,男人依旧孤家寡人,即使事业有成也是内心空虚寂寞,这些年来每每思及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就侮不当初,想挽回,伊人却已不在;而女人当然要满面春风,爱情事业两得意,再重逢时即使明明在意也要装作好半天才想起对方的名字,男人内心则掀起惊涛骇浪……

啊!这些都是小说里的浪漫,女人的自我安慰,真能如此简单的话天下早就太平了。现实却是,男人挽着娇美如花的名援女伴,几乎认不出眼前老处女般干巴巴的女人,就是自己当年能念第一志愿的“恩人”兼被自己当成破鞋一样甩掉的前女友……

怎一个惨字得以形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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